已记不清是几时写下的这篇闲文了,或少说都在一年以上了罢。今,舅兄们再度相邀去这南山“老窝子”内“拱猪”,一时忆及,乃预先整理备下此帖,趁“酣战”间隙,得便发出——
《甲缝·签渣》
一日,左手食指甲缝中偶刺入一签。荆妻帮着挑了老半会儿,觉得基本算是挑出来了,可同时那皮肉与指甲相连处亦已豁开,感觉不甚舒服。自然转而即不在意,心想慢慢便会好。不料这日与舅兄们又打牌拱猪于南山。自家却有个怪癖:虽是握笔拿筷这等要事必须右手亲做,但如摸或出扑克牌这般“耍事”,则又必定只是左手做来才顺畅,而右手做着始终是既蹩且拙,要不得的。所以此刻仍复如此。偏一不小心,出牌时这食指戮在了那农家乐的旧木桌上,可当即就疼得几乎跳了起来。一看,甲缝中明显嵌入了一点细小的签渣。先是容不得顾它。然而,人皆言眼中揉不得一星儿沙子,这甲缝皮肉中,又如何带得哪怕极小一丁点签签!况这拱猪最是细活,甲缝带签,心有不专,思不缜密,接连两把牌,分明都出得有误,乃导致败局。该场盟友舅兄,因受连累,俱行指出。因感觉这不是办法,遂央农家乐老板娘借根针儿,必欲挑出才罢。老板娘先是自告奋勇要为咱挑;但凑近一看,却连叫眼是花的,看不审实。于是,本全戴近视眼镜的舅兄们,摘下眼镜轮番而上,都想帮咱亦算“自助”将这“祸害”挑出。偏偏而今眼花既是众皆难免,那细小签渣,入肉也略深,针儿这“武器”的确已是不好操作,所以尽管咱咬牙忍疼多时,却再是挑不出来完的。众皆觉这难得的“拱事”如何能够因此耽搁,也就纷纷劝咱干脆莫消管它了,还是继续开战吧。至此咱又还能怎的,于是接着隐忍再战。这战局的最终结果,便是咱难逢难遇得着的一点儿小彩头,都“倒出去”得差不多了……这且不论。末了再说甲缝中的那点儿签渣,嵌在皮肉里终不是个办法。当晚回家,夜已深沉,仍是隐忍入睡。一早,却骤得灵感:乃掐紧这指头儿,并使令其甲、肉尽可能豁开,便就用咱惯常的“兵器”——毛笔,依那缝隙方向,反复擦扫上好一阵子,最后以放大镜观察之,并仔细加以体验,感觉好象真是解决了问题——虽是痛感犹存,印记也在,但那应该只是刺疼之“余韵”与针儿留下的创痕吧?心愿如此。——临了,忽又觉得,这或也既算是俗生趣事、甚或还可算作小小“经验”,遂便打开电脑,一笑击键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