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臭资产阶级个人主义 历史系师生大力帮助柴主任
为了进一步搞臭资产阶级思想,以及帮助柴主任能更好地进行自我改造,连日以来,历史系全体师生都在紧张地进行学习。21、23两日下午又召开了全系师生大会,汇报了各学习小组的讨论情况,并提供了许多具体材料,以便柴主任深入检查时的参考。
贾宗嵘代表三年级同学向大会说:“柴主任的无产阶级立场还很不稳,尤其在鸣放与反右斗争中表现得更为严重。柴主任动员全系学生鸣放说:整风是‘上压下挤左右开弓’的结果。上面是党中央要搞,下面是群众要求搞,但党员干部是不愿搞的,因此在这次整风中民主党派应当一马当先。当右派分子章公台被揭发后,柴主任又向章公台说:‘我问你,你讲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些思想!你怎么会知道第三条路线?’经过这次谈话后,章公台便大哭大闹地企图推翻自己的检查,说:自己检查的是假的。
“当右派分子纪庸去列席政协时,柴主任不仅看过了他向党进攻的发言稿,而且亲自跑到教室内动员学生为纪庸鼓掌欢送。”
二年级代表黄燮坤说:“柴主任与同学们的关系是不正常的,平日只接近和关心个别的资产阶级思想较浓的同学。有的还被柴主任、柴师母称为‘干女儿’。可是对出身于工农的学生便漠不关心。柴主任更听信这些与他联系的同学所片面的汇报的学生情况。因此同学们称这些同学为柴主任的‘通讯员’造成了柴主任与同学间更大的隔阂。”
杨祖寿和徐玉华在发言中说道:“柴主任喜欢自我吹嘘,说:‘我来江苏师院后北师大的历史要籍介绍及选读就没有人开了。我不来江苏师院那只能办历史科而不能办系了。’并经常宣扬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的初版比之于太史公的史记。课堂上也常介绍‘自己’发现叫歇碑的经过。说‘要籍介绍及选读所以能列入教学计划是由于我向教育部提出的’有时更谈到‘陪××外宾去参观’等,其目的无非是想借此以抬高自己的身份。“
叶伯华和罗庆谋说:“柴主任经常为右派分子纪庸吹嘘说:‘纪老师学问渊博,你们有他教课真是幸福。’平时口称‘纪老’不绝。在科学报告会时,柴主任又对学生说:‘今天上午的报告是青年教师做的,质量不高,只是陪衬而已,下午是纪老的,他是明史专家,大有听头。’纪庸在同学面前也散步说:‘柴老是宋史专家’相互捧拍。在同学中散步个人崇拜的坏影响。柴主任在与同学接近时常说:‘×××教授,副教授是我的学生’,‘×××专家是我的朋友’,‘××市长是我的同窗。’在同学间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在课堂上常说:‘某书是冷门’,××人就是研究某书而成为专家。甚至说你们将来有人可以做助教、研究生,因而同学中 ‘专家思想’、‘研究生思想’很严重而普遍。
一年级吴奈夫同学在大会上揭发了柴主任的许多资产阶级教学观点。吴奈夫说:“柴主任教课时很少运用马列主义的观点进行教学。要分析的话,也只是‘以古择古’。对人物的评价也不是贯彻阶级分析的原则,甚至对镇压太平天国的刽子手、大汉奸的曾国藩以及张之洞等人还口称‘××老先生’不止。说这些人有才气对‘学术’有贡献。在讲项羽、刘邦的成败时说:‘刘邦善于用人,而项羽对部下吝啬使人心散致遭失败。’又说:‘苏秦连横成功是由于苏秦本领高。’并详细介绍苏秦的人生在世,富贵功名等堕落的人生观。备课也不认真,在课堂上经常‘跑野马’。如一次讲洪钧时,联系到了36鸳鸯馆,接着又谈到赛金花,最后又说孽海花已拍成电影。实际并不是一件事,彼此毫无联系地硬凑在一起。最近有一次讲了25分钟课后,因备课不足,剩下的时间无法应付,只好到课堂中来回看看。这种不严肃的态度,不仅浪费了许多同学的时间,而且在同学中的影响也极为恶劣。”
接着又有教师相继发言,刘桂东先生说:“柴主任在鸣放反右时不仅立场表现得不稳,而且企图用系主任的身份讲历史系的反右斗争压制下去。在历史系揭发纪庸的会议上居然大发脾气,包庇右派分子纪庸说‘同事之间要彼此信任,不应相互猜忌’。结果在群众的力量下彻底粉碎了,打败了柴主任这种别有用心的企图。”
张梦白先生也说:“柴主任平日只是讲空话,喊口号,很少有实际行动。在日常的教学工作以至于政治学习、政治运动中都是如此。口称痛恨汉奸,可是却与汉奸、右派分子纪庸搞得火热。
柳树人先生在发言中说:“柴主任不应以系主任的身份,要同人们为他作私事。这种博剥削行为是很丑恶的。如辛亥革命的初版,其中便有三册是叫我校对的。“
进修生郭克煜同志说:“近日以来我们很愤慨,同时又很惋惜。柴老师身背两个很重的包袱,一个是进步包袱,一个是专家包袱。可是通过几天的会议,已彻底粉碎了这种假象。”接着他又指出柴主任在教学中存在的一些问题,说:“柴老师在教学中不仅不能运用马列主义的观点进行教学,而且使学生听课后产生一种‘向后看’的情绪。柴主任的教学观点和方法以至于教学大纲的拟订,也是从资产阶级的研究观点出发的。还是停留在清代的繁琐考据方面,与建设社会主义的要求来说相差太远了。”
何保罗在发言中介绍了“叫歇碑”的发现真实情况。
陈象恭先生揭发了辛亥革命一书的初版实情。陈先生说:“柴先生的初版态度是不审慎的,在校小样时,曾发现了许多处有错误,其中部分错字达8000多个,可是柴先生认为来不及了也就没有更正。”同时又指出“征引书目和参考书目的署名虽为柴德赓张次溪著,实际完全出自张次溪手笔,柴主任只是在前面的部分进行了一些修改,而后面的连修改也未有。至于质量方面问题更多,征引书目不是介绍内容提要,而只是作者介绍,象是该书作者的生平小传。这说明柴主任对辛亥革命研究是不多的,水平是不够高的。假使说由于‘辛亥革命’资料丛刊出版后便是专家的话,那只能算是‘自封的专家’。”
二年级学生成根弟在大会上又沉痛地揭发了柴主任对他的影响。成根弟说:“我是一个小学教师,考入本院后很满意并不知道说明专家思想,只是听了柴主任经常介绍‘××书大可研究这是一项冷门。’在平日接触时柴主任常对我说:‘你的钻劲很大,将来有前途。’因而专家思想日益严重起来,对其他的活动便感到是负担,终日盘算着如何成为专家,如何得名利。”
曹永年、祁寿本、王士楹等八同学也在大会上发了言。补充了许多具体事实。并批判了个人由于受了假象的蒙蔽而产生个人崇拜。
兼党总支书记秦和鸣同志指示说:“这两天的会议是交心运动的深入,给大家的教育很大,通过了这样的会议使大家认识到资产阶级思想的丑恶和它的危害性。大家必须在现有的基础上,继续深入,以取得更大的胜利。”
会议已经延长了许多时间,最后由柴主任发言。他表示:“过去从来没有受过这样深刻的教育,对自己的资产阶级思想没有足够的认识。经过大家的帮助后,才发现到自己的每个细胞中都渗透了严重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并表示在这次运动中一定要认真的考虑大家的意见,更好地改造自己。
1958年5月29日江苏师院报第三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