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溪风光
我出生那天正好是元旦,按阴历说法是丙午年的腊月初十,易学上说丙午这一年是流年克局中的正官庚金,庚金受制为凶,所以后来懂事的时候才知道,这年正是“文化大革命”开始的那一年,那时各地都在“造反闹革命”,具体怎么个闹法我现在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不过,这些风云大事当时丝毫没有阻碍我急于呱呱坠地的事实,对我那幼小的心灵也没有丝毫的影响,倒是刚刚过了腊八,天气出奇的冷,在我的家乡,冬天有个这样一个说法:“腊七腊八冻掉下巴。”意思是说如果在那两天出门,如果不用棉帽子和围巾啥的把下巴耳朵捂严实了,时间久了没准真会冻的掉下来,其实也不是说像那样“嘎巴”一下就冻掉了,是由于室外温度太低,耳朵和下巴又是最不易通血脉的地方,万一冻僵了,用手一胡噜,耳朵的软骨就会断掉,这的确是真的。
要说我家乡冬天的寒冷,自己就曾经历过这样一件事,那是六七岁的时候,也是腊月天,我和几个邻居的小伙伴,翻过家门口的学校的围墙,在县一中的操场上玩耍,那时在操场边上有一排用胳膊粗的铁管子制成的双杠,有高的有矮的,那时学校正放寒假,前几天下了一场薄雪,雪还没有被打扫,我们就在那儿跑呀跳的,打雪仗或在雪地上摔交打滚儿,玩的满头汗,丝毫不觉得冷,倒是觉得口渴,,就跑到最矮的双杠那,双杠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积雪,我就去添那雪吃,却不小心嘴唇儿碰到那双杠的铁,那铁因为温度很低,嘴唇又是湿润的,一下子就把我的嘴唇粘在那上面,按理说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不能着急,拽是万万不能的,要用体温把那铁捂热了,粘在上面的肉皮儿才会自己掉下来,那时我因为太小,又不懂这些,是既着急又害怕,就那么一使劲,嘴唇里面小手指肚那么大的一块皮就被活生生的拽了下来,粘在那铁上,然后嘴里面就感觉到一股甜不甜咸不咸的滋味,不一会血就流了出来,我吓的边哭边用手抹,弄的脸上和衣服前大襟全是红的,倒是伙伴中大一点的,用围巾捂着我的嘴把我送回家。母亲看到我回到家里那狼狈相,是既心疼有生气,那时有一种止血的药粉,白色细粒儿状的,用一个扁长的纸袋装着,叫什么粉忘记了,母亲就边给我用那药粉止血边数落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外面疯,多亏是嘴唇粘掉了,要是舌头被粘掉了,让你以后变成哑巴。”我听了这话,原本来就害怕的心里不觉有打了一个寒战,这件事导致的结果,是让我好几天没正儿八经的吃好饭,就用鸡蛋羹大米粥之类流食对付着,连咸菜都不敢吃,啧的疼,等嘴唇长好了以后,里面就留下一块疤,好在是在里面的,不特意是看不见的,不然的话,恐怕后来连媳妇也没的娶了。
在后来的很多岁月里,我总是这样想,自己出生在那样一个寒冷的日子, 冰雪严寒的季节应该造就我一个寒梅傲骨的个性,恰恰相反, 冬天出生的我却生就了一个孤僻和柔弱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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